2016年5月30日下午,在北京梅地亚中心二楼多功能厅,“把脉中国制造2025 问诊中国经济未来——中国制造2025高层论坛暨顾雏军新书发布会”成功举办。人民东方出版社许剑秋总编担任主持,任超社长致开幕词,顾雏军先生携新书《引资购商:中国制造2025新思维》做了主题演讲,胡德平先生、马晓力女士、周放生先生、陈有西先生、雷颐先生等重量级嘉宾做了精彩发言。另外还有近50位经济界、投资界、企业界人士和近50家媒体共同参加了会议。全会座无虚席,高潮迭起,反响热烈。以下是会议的主要内容:
① 嘉宾发言
许剑秋总编主持开场
任超社长致开幕词
胡德平先生讲话,祝贺顾雏军先生新书出版
在座的各位朋友,大家好。我的朋友顾雏军先生,今天是他的新书发布会,他让我来讲几句话。我先说明一下,我没有做过企业,在大学里面也没有学过经济,作为朋友我说几句话。
我要向大家先介绍一篇文章,就是《参考消息》在5月27日刊登的一篇文章,题目是“经济金融化致欧美资本主义崩溃”,这是美国《时代》周刊经济专栏作家拉娜·福鲁哈尔撰写的一篇评论。文章的中心意思是什么呢?文章的中心意思,它是这么说的,建立自由市场资本主义制度是为了通过金融系统把劳动者的储蓄汇集到新企业手中,这里当然有若干不文明的地方,但是整个说起来这是个资本主义上升的阶段。但现在只有15%的金融机构资产用于这一目的,其余资本都处于封闭的交易投入期的循环中,那是不是说80%多的资金都在金融市场上运作?文章解释说,这句话的意思是金融不再资助那些能够创造就业、提高工资的新创意和新项目,而是把注意力转向对现有资产(比如房屋、股票、债券等的证券化),想把这些资产转变为可供交易的产品。文章又说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美国金融部门的规模比上世纪70年代扩大了一倍,金融资产已占近经济总量的7%,好像这个不大,但占所有公司利润总额的25%,且1/4都被一些金融机构获取,但创造的新的工作岗位只占4%。我觉得现在美国的选举出现了很多奇怪的现象,为什么桑德斯要建设民主社会主义,为什么特朗普这么时髦,包括英国的工党领袖科尔宾、法国的一个女的议员都是很出风头,反正这种经济金融化的情况我想是原因之一。
从福鲁哈尔的这番评论中,是否也能看到我国经济中的相类似的影子呢?我们的金融到底对我们的实体经济、我们的工厂起了多大的作用?是不是也在封闭的圈子里面自己来赚钱呢?《中国民商》第5期有篇文章,也说了相类似的我们国家的这种现象。文章是怎么说的呢?我国的金融市场如何呢?若干经济杠杆撬动的天量货币很多都流向了股市、楼市、汇市、债市等金融市场,资金在金融市场中循环,在空转中就可以钱生钱,那么谁还关心最终产品的生产呢?比如高于银行基准利率4倍、5倍、6倍甚至8倍的高利贷也不受到法律的禁止,不就是这么赚大钱的吗?实体经济不是打工皇帝,而是长工,是雇佣工人,银行可以躺着赚钱,实体经济企业在高利贷的盘剥下,关门倒闭者不知凡几。问题还不是完全出在商业银行身上,而是在金融顶层设计的制度上确实还有问题,还需要我们的改进。
顾雏军先生是上世纪的1999年带着自己在国外的专利发明和1.7亿美金回国创业的,着眼于实体经济,着手于空调产业,成功收购了顺德的科龙电器,在此期间有五家公司上市,以后虽遭挫折,但是今天又和湖北武汉经济技术开发区合作,成立了通用航空并购整合基金,第一期的规模是20亿美金。我国的通用飞机生产,即使在文革时期也没停止吧?1985年中共党的代表会议又把飞机制造业列入了“七五”计划,遗憾的是工程停摆,近几年我国又开始攻关上马。
在我国目前经济下行又处于结构调整关键时期,顾雏军先生著书《引资购商:中国制造2025新思维》,既阐明了他关于发展实体经济的理念,又力图重新进行新的实体创业,希望今后能够和湖北合作成功,得到金融业的支持,引起国家的重视。在这里再次祝贺顾雏军先生这本书的出版,也感谢人民东方出版社的出版。谢谢各位。
顾雏军先生发言——“引资购商”,能够实现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并使中国经济达到下一轮辉煌
当很多老朋友听到这本书写的是“引资购商”还是感到有些惊讶,因为可能都以为我会写一本自传或者喊冤的书。“引资购商”是我经过了十年的思考才正式提出,我最终还是认为中国经济改革实质还应该在制造业转型升级方面,最主要的是将中国由制造业大国变为制造业强国,而要实现这一点借助招商引资战略是不太可能了。
过去得益于中国劳动力便宜,全球制造业都向中国转移,所以也让招商引资取得了无限辉煌。但是最近十几年,尤其是2008年以后,中国工人工资上涨很快,尤其房地产、土地等成本上涨更快,此时中国的制造成本优势与发达国家相比,已经从改革开放初期的20多倍缩小到了现在的2-3倍,比如发达国家更多采用机械手生产线的小轿车,就比中国更有成本优势,很明显美国国内销售的小轿车就比中国还便宜近30%。特别对高端制造业而言,人工成本所占比重不大,没有劳动力成本压力,其利润主要来源于其专利和核心技术优势,所以从来都没有被招商引资的需要,故而也不可通过招商引资引来高端制造业。另外,靠本土企业自我发力追赶,因为在行业中没有技术优势,加上技术研发投入普遍低于欧美同行企业,在技术上全部赶超世界先进水平,是难度十分巨大的,愿望很好,但很难实现。只有从国家战略层面上“引资购商”,才能真正引进高端制造业并实现产业转型升级。在本书中,我举了一个商用车行业用“引资购商”的方法进行行业并购整合的例子,目前欧洲工会工人工资65欧元/时,非工会工人工资50欧元/时,而中国工人工资多为45元人民币/时,这其中有9-10倍的差距,而每辆商用车需要2000工时就意味着中外商用车成本有10万欧元的差距。所以可以说,在商用车这样的行业,就完全能够做到通过“引资购商”的方法收购他们,首先把零配件和部分组件转移到中国来,然后到欧美国家去整体组装和销售。一来是至少十年内成本优势还在,二来这些被并购企业的市场还在,甚至由于目前的零配件成本优势还可以增强其市场竞争力,扩大市场占有率。但是全球商用车市场基本都掌握在这七家企业手里,而他们恰好没有兴趣这样去做,近十年来就确实没有一家企业向中国转移零配件生产业务,所以只有通过“引资购商”才能实现这种商用车零配件行业向中国的转移,并最终实现整车生产组装向中国转移。所以第二篇我用23万字讲商用车这个例子,就意在表明中国应该通过“引资购商”把商用车做出一个大局面来,如果做到,中国GDP必然能够至少增长一个百分点。
商用车行业的整合需要1000亿美元,起步也需要500亿美元,不然做不出一个大格局来。当然这样的资金规模,也不是一个地方政府就能做到的,所以需要成立产业并购整合基金进行引资,政府基金做劣后,同时引进优秀的管理团队进行基金的经营管理。由于政府能够通过土地、税收等很快收回这些劣后投资,所以政府实际承担的风险并不大。此外还要注意一点,“引资购商”一定要收购全球行业排名前1-3位的、有一定市场控制地位和尖端技术实力的顶级企业,就像商用车行业的曼、斯堪尼亚、帕卡,一举收购就能抢占市场份额达到40%以上,这样反而整体并购整合的风险不大,其实收购行业龙头企业是十分安全的,收购三流企业尤其是风雨飘摇企业的风险才是最大的。
所以,并购整合全球行业排名前三的企业,只能采取“引资购商”的办法,招商引资真的是很难“招”来的。也只有“引资购商”,才更容易做到先将零配件制造转移到中国,再将整机转移到中国,最后研发也转移到中国,此时整个中国制造业就会自然而然地上升一个台阶,这就是转型升级,而中国经济也会扎扎实实地得到新的增长点。所以还是那句话,“引资购商”,能够实现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目的,并能使中国经济达到下一轮辉煌。
马晓力女士发言——中国缺少搞实业的企业家,更缺少对这些企业家的保护
顾雏军先生是一个传奇性的人物,我1993年就认识他了,那时候他是个挺帅的小伙,而且雄心勃勃、满腹抱负,想为中国的制造业,特别是轻工业、制冷业开个一大局面。我那时候见到他还半信半疑,怎么可能把氟利昂都弄没了,而且有国际的多少项专利,这个人很了不起,但我也不是完全相信。后来确实很厉害,他把自己的专利拿回国内,为国家创造了很多业绩。但是再后来,22年后了,再见到顾雏军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变成了个小老头了,一下整个人都变了。现在顾雏军是重出江湖。他在牢狱里面过了八年,这八年时光本是最好的时光,这完全是个冤狱,到现在也没有彻底平反。但是顾雏军就是顾雏军,他有大视野,胸中有大格局,也有大气魄,所以他的眼睛永远不是往后看,永远瞄着前方,这就是他的成功所在。他看前面,看到2025年了,都超前了十年。
之前顾雏军先生就和我讲过,我们国家45万的制造业,现在就剩下29万了,三分之一都没了,这么下去还了得吗?当时我还不大以为然,现在看来,中国经济下滑、紧缩和制造业很有关系。我们国家就是缺少搞实业的企业家,不是企业家太多了,而是企业家太少太少了,我们不注意保护自己的企业家,没有给他们创造很好的机会。现在说实业救国还一点也不过时,实实在在地还是得靠实体经济,还得靠实业,靠顾雏军这样的企业家,他们身上有这个时代不可或缺的精神,尤为可贵。在我们国家企业家精神都应该得到特别的、非常的重视,应当像宝贝一样把他们爱护起来,要维护他们,扶持他们,帮助他们把事情向前推进、进行到底。
周放生先生发言——再谈十年前的“郎顾之争”,希望对“郎顾之争”做一个官方结论
顾雏军先生是技术专家出身的企业家,刚刚听了顾先生对这本书的介绍,我也粗略地翻阅了一下,对整本书的思路非常认同。我也是制造业出身的,做汽车制造做了20年,1978年改革开放的时候,我们只可能招商引资,因为当时我们技术水平各方面和世界差距太大了,现在应该说我们工业基础、制造业基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跟国际上的差距是在缩小,这种情况下招商引资引来一流技术是不太可能的,这个逻辑是非常清楚的。所以这些年制造业已经逐渐形成了共识,就是由招商引资提升为国际并购,这也是获取国际先进技术的一个可能性的路径和方式。在这方面我们做过一些探索,比如哈粮,我们国家的三粮之一,在10年前收购了德国的一家公司,这家公司是德国这个行业的三甲,而德国的这个行业又是世界上最好的。过去我们跟他们水平差20年,当年想进他们车间参观都不可能,因为毕竟是同行,他们对我们是很防范的,但是我们把这家企业并购了以后,变成我们的子公司,当然所有的就都开放了。我去年又去考察,现在的情况是传统产品产能过剩,卖不出去了,而唯独从德国转移过来的部分产能供不应求,而且我们的差距也在缩小。我想这个案例不是很大,但也是通过收购国际一流技术、产品、企业,把这个行业水平提升起来。所以,顾先生提出的“引资购商”是非常好的,应该是下一步成为主流的提升我们制造业水平的思路。
另外,我想讲讲十年前发生的“郎顾之争”,因为这是源头。应该说十年前的“郎顾之争”我也算参与了,当时我就认为郎咸平就是抓住了国企改革当中必不可免出现的问题,而且这些问题不是主流而是支流,郎咸平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他是台湾人,当时并没有经历过国企改革,无非是看过一些新闻报道,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对那场国企改革全盘否定。当时我在体制内,并不是很好发言,不过我也不得不,因为很多经济学家都在写文章来反击郎咸平的错误观点,我也写了7000字文章,作为国企改革的亲历者之一来反驳郎咸平的观点。郎咸平当时的观点对于我们的国企改革来说至今仍然造成很大影响,甚至阴影不散,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的国企改革一直没有多大动静,就是阴影不散,“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就是最好的例子。也就是因为这场“郎顾之争”,顾雏军先生遭遇了牢狱之灾,这是一个源头。我认为这次不但要对顾雏军先生的冤狱平反,同时要对十年前的那场争论重新认识,要反思,才能有利于当下国企改革的推动。
陈有西先生发言——未来“引资购商”很有可能成为地方政府的重要口号
我认识顾雏军先生也有快四年了,是在他人生低谷时认识的。作为一个律师,我认为他是一个特殊的人,元朝有个作家关汉卿,人们形容他是“煮不熟、嚼不碎的铜豌豆”,顾雏军先生也是一个打不倒的人。从我自己的感受上来看,他是一位实业家,这是大家公认的,他同时也是一位资本家、冒险家,是一位并购的专家,我相信这本著作在出版发行以后,大家在用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阅读、领会以后,还会得出一个结论,他是实业界里的思想家。我合作的企业家很多,很多基本停留在自己怎么样赚钱,怎么样把企业搞好,最多考虑到本企业的战略发展,不会考虑到宏观上全国的发展、国家民族的希望、在全球视野里面考虑中国某个行业怎么发展。很多企业家考虑到中国的一种困境,一种威胁,想去移民,把资本转移到国外,而顾雏军先生是不一样的,他是1999年响应中央招商引资政策的号召,带着1.7亿美金,在香港创建了格林柯尔,并购了科龙电器,短短3年时间五家上市公司,进了富润富豪榜。在考虑事情上,他是要报效国家,为了中国的民族工业,为了中国的制造业发展,他是身体力行者。我为很多企业家辩护,到最后都有一个原罪,中国35年的改革开放、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很多实业家在资本原始积累时期,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假冒伪劣、偷税漏税这些,所以很多企业家很有危机感,但顾雏军先生是干净的,他通过自己的专利技术、国外的发展和投资并购、英国的公司上市、法国的股权出售,拿回来这些钱来报效国家,他的钱是干净的,他没有回来把中国人坑了,也没有一点的国有资产流失是被他拿走的。
他现在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碰到这样的厄运以后,仍然像关汉卿一样打不倒。他这样十七年的实业开发,七年半是在牢里度过的,关于这本书他有十年的思考,两年的沉淀。这两年我们碰面的时间很多,总是听他讲一些支零破碎的思想,其实各个章节我几乎零零散散的都听过,我当时也鼓动他写下来,这个想法非常有必要。因为现在百舸争流,我们中国自从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以后,我们是政府管理一切,计划经济的时候,所有的经济政策、产业导向、资金的流通、投资的方向,全部国家主导,没有多少企业家的思想,企业家没有什么发言权。而这本书,我想将来能够改变这种局面。
一位曾经离开过组织,甚至说受过不公正待遇的人,他写出了这样的东西。他把自己回到中国的十七年,十年当中的思考,两年的沉淀,形成了这样将近40万字的一本书。我是昨天晚上第一次拿到,仔仔细细翻阅了这本书,我是觉得他的很多想法就改变了当时我们宏观经济指导全部由政府垄断、国家指导这样一种局面。他作为一位民间的实业人士提出了自己的经济思想,提出了一个国家产业发展的战略。我们经过35年以后再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招商引资,他现在考虑要转型升级,我们要进行“引资购商”,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现在我也代理了很多投资并购的事情,我们最热的服务对象都不是第一部类、基础产业,而第一部类、基础产业大量的实业家都移民到国外去了,资本走了,心也走了,心走了,技术也走了。只有把国家的重点放在第一部类,放到制造业,这个国家的整个物质财富才会丰富起来。所以我认为,顾雏军先生是在把自己这十七年回到大陆的创业,这十年深层的思考,把自己的实业投资、并购的能力、资本运作的能力、以及对国际市场的分析和思考,提出了非常重要的战略。我希望总理也能看到这本书,作为一个民间人士,没有任何官方资助的智库,没有人支持研究的情况下,他拿出了一个完整的体系,而且我预判在未来半年、一年内很有可能成为全国地方政府一个很重要的口号,就是“引资购商”。这种冲击力很强的概念,而且是能够付诸实施的企业家提出的思路,这是非常有用的。我相信这本书在经济学界、在政府的产业导向上面、在企业家的投资方面、还有在各个基金公司中,都会产生非常好的启发,形成普遍的关注,有可能成为未来的一个方向。
雷颐先生发言——中国社会要转型,中国经济要好转,应该给企业家一个广阔的天地,更好的条件
对于技术的东西我完全不懂,但是顾总从“郎顾之争”的时候我就了解他了,也一直在通过这个案件了解他、关注他。我主要从历史的角度讲讲。中国从近代到现在就一直面临的问题,就是现代化的问题,中国社会要变成现代社会,其中一个重要方面,中国传统社会或传统阶层里面的一些人,比如中国传统的商人怎么样变成现代的商人、现代的企业家,这是中国最大的变化之一。中国被英国打败了,被法国打败了,人们觉得欧美富强,那么少数官员到欧美了解到情况之后,最开始说他们武器比我们强,后来发现他们比我们富,然后了解到欧美实行的是“工商立国”,所以少数官员就提出来中国也应该“工商立国”,但是这个违反了我们中国传统“以农为本”,这个在官场引起了巨大的争论。后来“工商立国”的观念没有被采纳,相反被采纳的还是要坚持中国传统,“农为本,商是末”。一百多年前,清王朝就实行这样的政策,他们提出商人富起来,朝廷控制不了他们,所以要以官为重,把商人控制在手里。应不应该这样,朝廷应不应该管,管到什么程度?我认为随着国家观念发生变化,中国传统的商人实际上应该向现代的企业家过渡,这里一个重要的根本性变化,那就是企业是我的,财产权应该是我的,不是朝廷的,不是皇家的。清王朝时很多启蒙思想家也写了很多东西,强调说国家是纳税人养活的,这和传统的国家观念不一样,提出了公权、私权、公私权力的变化,到后来企业家和清王朝之间的博弈越来越厉害,但朝廷还是过去的朝廷,人民已经不是过去的人民。第二个重要的时刻就是1978年中国社会的改革开放,从没有企业家、消灭了企业家,到开始产生企业家,在这个过程中企业家充满了混乱,充满了不确定性,充满了灰色地带。这个时候企业家精神表现在,他有创新精神,有冒险精神。这个时候,也需要企业家有政治格局,有大战略,有大观念。中国社会要转型,中国经济要好转,应该给企业家一个广阔的天地,更好的条件。可能相对而言,我对顾雏军先生的书和企业家经历更感兴趣,所以希望这本书也能给大家提供经验,有利于中国社会的转型,有利于中国经济的发展。
② 答记者问
“引资购商”和现在中国企业的海外投资有什么区别呢?
顾雏军:在书中,我对中国对外投资做了一个分类,一个维度是按照对外汇储备的影响分成外储增值型还是耗散型,另一个维度是按照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分成正反馈型、零反馈型还是负反馈型,这两个分类方法就最能回答这个问题。第一例,国家主权基金投资是属于外汇增值型的,但是对国内经济是零反馈,比如购买美国国债就是这样的投资。第二个,国企在国外买矿山、油井等资源型投资,对外储是耗散型,对国内经济也是零反馈,因为买来之后再卖给中国的矿产或石油,还是要按照国际价格来买卖,这对中国经济没有影响。而且在我们对国际大宗商品没有定价权时,是风险很大的投资。在目前国际油价和煤价低迷时,就是损失惨重的。第三个,中国公民海外投资买房,对外汇是耗散型,今年前三个月中国外储减少很快,就是因为大量去国外买东西,而且这对中国经济也是零反馈。第四例,中低端制造业向东南亚转移,对外储也是耗散型的,而且这对中国经济是负反馈,因为这减少了我们本国的GDP和就业机会。第五个,引资购商,我们买了国外一流企业,尽管买企业要花费一笔,但是把他们制造业部分搬到中国以后,生产的产品可以卖到国外去,零配件也可以卖到国外,这实质上的年产生的外汇收入远大于并购投资的花费,对国家外汇储备明显是增值型的,更重要的是其制造业部分转移到中国来对中国经济影响完全是正反馈。这样来看,只有“引资购商”,对中国经济才是正反馈的。举个例子,今年大众集团销售额2300亿欧元,市值620亿欧元,如果我们花600亿欧元买了大众,但能把零配件搬到中国来,起码这1200亿欧元的零配件大众要从中国买,这立刻就能对外汇储备产生增值。同时在中国生产这1200亿欧元的零配件,每年创造的税收、就业机会等,对中国经济的影响也是正反馈。其实现在也有企业在做“引资购商”这件事情,我只是从系统性地高度全面分析了这个概念,也是希望能够对企业家和政府有帮助。
在案子还没有结果的情况下,与地方政府合作建立产业并购整合基金是否会有困难?
顾雏军:现在还没有什么困难,因为现在的合作还都是地方政府找我们来谈,不过也的确因为我的冤案尚未平反,尤其法律上还没有完成最后的程序,我也不太愿意出头露面,所以也才有时间在家埋头写书,包括春节期间都还坚持每天写两三千字。这段时间也是有一些地方政府看到之前我在《中国经济周刊》发表的“引资购商”文章,来找我的合作进行“引资购商”项目的,将来看到这本书后,可能会有更多的地方政府找我们合作。
能否谈一谈关于20亿美元的收购计划?
顾雏军:这个就是指收购一家通用航空领域排名第一、或第二、或第三的公司,一定是顶天立地的公司,收购之后也一定会是家喻户晓的,所以需要20亿美元。目前标的已经确定了,第一期需要筹集20亿美元,第二期希望还能再筹集30亿美元。如果进展顺利,希望不久将来就能为此专门开一次发布会。
对现在政府的引导基金还有信心吗?
顾雏军:现在正好有一家地方政府试图与我们合作去收购汽车自动变速箱企业,目前世界好的自动变速箱企业有十七八家,最好的美国有两家、德国有三家、日本有两家,收购这其中任何一家,都能拥有自动变速箱最好的技术,所以尽管这个行业不大,但在汽车行业里面也是非常重要的,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想法。但是被募资方也会担心有些地方政府以基金为名,去做别的项目,比如曾经也有一家地方政府和我们谈通航方面的合作,但是他们最终要做的是旅游,比如利用直升飞机做观光、飞行员培训等,虽然这也是一个生意,但跟中国制造2025没有关系,所以我们也就不会考虑合作做这样的基金。自然,这本书也是以中国制造2025为立论点的,我认为制造业永远都是国之根本。
“引资购商”实施起来有哪些难度,需要政府、企业、企业家各方做出哪些准备?
顾雏军:实施“引资购商”,对政府来说难度是很小的,无非是将买来企业的零配件转移过来,然后通过卖地、卖厂房和税收等,就能很快回收回来,所以地方政府还是愿意做引导基金的。重要的是说服投资者,因为他们必须要看具体做什么项目,买哪一家企业。我们买的都是数一数二的顶尖企业,并不会在几年内就因为经营不好而倒闭,所以风险是不大的,如果还能将零配件转移到中国,按照现在劳动力成本尚有2-3倍的差距,利润还是能增加40%-50%的。但如果将来生产成本差距越来越小的话,到时机会就不大了,“引资购商”的窗口就关上了,所以说要只争朝夕。如果几十个行业都实施“引资购商”,相信可以使我们国家的GDP增速回到7.5%-8.0%,甚至更高,制造业也能由此转型升级,国家也会从制造大国变为制造强国。所以匆忙出版这本书的原因,也是想趁着这个窗口期,给苦于寻找出路的制造业国企和民企一个新思维。
③ 现场花絮
胡德平先生到场,气场爆棚
会场高朋满座,认真聆听学习
顾雏军先生轻松洒脱地接受媒体专访
顾雏军先生热情专注地为粉丝签名
根据录音整理,并没有争求发言人本人意见,如有不正确之处,欢迎批评指正,定当立即修改和更正,并衷心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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