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Google 的 Gemini 智能助手登上了 App Store 榜首。

这个结果几乎没人预料到。就在一年多前，公众还在嘲笑谷歌反应迟缓、组织臃肿，认为这家互联网时代的巨人，已经错过了人工智能的浪潮。

可如今，Gemini 不仅打败了 ChatGPT，还重新点燃了人们对谷歌的想象。

在一次对话中，谷歌搜索产品副总裁 Robbie Stein 坦率地谈到了公司内部的变化：从文化、组织、产品到理念的重建。

他是谷歌历史上最具影响力的产品负责人之一，曾主导谷歌搜索、AI 概览模式、谷歌镜头、多模态交互等核心创新，也曾是 Instagram故事、Reels和朋友圈功能的幕后推手。

透过对Robbie Stein的采访，我们能够真正搞懂谷歌AI能够完成这次逆袭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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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误解的谷歌：AI 没有取代搜索，而是重塑搜索

主持人：谷歌内部最近似乎有了不少变化。就在上周，Google Gemini 登上了 App Store 榜首，这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Robbie Stein：谷歌的核心使命一直没变，就是“让所有信息都能被普遍获取”。这个理念一直很有力量。现在进入人工智能时代，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接近这个目标。

主持人：过去几年，ChatGPT 的崛起确实改变了整个行业的节奏。很多人说，用户已经不想再“搜索”了——他们只想直接得到答案。但你们的表现似乎很稳。能聊聊现在的搜索业务情况吗？比如流量的变化、用户行为上的趋势？

Robbie Stein：其实挺有意思的。人们的搜索需求依然是海量而多样的，这一点很多人低估了。

每天有人在查电话号码、比价、找导航、搜报税网站……你能想到的都有人搜。

这些需求从没变过。人工智能并没有颠覆它们，而是在扩展搜索的边界。它让谷歌能回答更多样的问题，能满足更深层的好奇心。这正是 AI 发展的意义所在。

在我看来，谷歌的核心搜索功能本身并没有变化，但它正在经历一次“进化”。以 Google Lens 为例，这是我们增长最快的产品之一。它的年增长率接近 70%，规模已经是数十亿级别。

用户现在习惯用镜头拍下鞋子、食物、甚至是作业题，然后直接获得答案。这种“视觉搜索”的快速发展，正说明了 AI 正在改变人们与信息交互的方式。

主持人：确实，现在搜索体验已经变得非常不一样。我注意到你们推出的 AI 模式（AI Mode）和 AI 概览功能，也让很多人重新认识了搜索。而且，它还会主动给出一些追问建议，比如“你想了解它为什么这么受欢迎吗？”之类的提示。

这让我挺惊讶的，它甚至能基于我的搜索记录提出下一步建议。这其实说明了一个问题——很多用户并不了解 AI 模式的工作原理，也不知道它到底能做到什么。

Robbie Stein：没错。其实我们可以把整个“AI 搜索体验”拆成三个部分来看。

第一，是 AI 概览（AI Overview）。这是用户最直接看到的功能：当你输入一个自然语言问题时，页面顶部会立刻出现由 AI 生成的回答。

很多用户都已经在用这项服务，它的使用量增长得非常快。你问的每一个问题，系统都会自动调用谷歌的 AI 模型进行处理。这就是所谓的“智能概览”体验。

第二个部分，是多模态技术。比如 Google Lens、语音搜索等。我们发现这类功能的增长速度也非常惊人。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拍照提问”或“语音提问”，这让交互方式变得更加自然。

最后一个部分，是 AI 模式（AI Mode）。它把这些体验都整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端到端的完整搜索系统。用户可以在不同模式间自由切换，无论是输入、拍照还是语音，都能获得一致的体验。

主持人：这种方式意味着什么呢？

Robbie Stein：谷歌最独特的能力之一，就是能处理海量的信息。比如在 Google Shopping 图谱中，我们追踪着 500 亿个商品，每小时更新 20 亿次价格数据。

全球有 2.5 亿个商家，还有地图、评论、金融资讯……所有这些信息都被实时整合在系统里。

这就像一个巨大的“知识大脑”。

AI 模式会调用这些数据，为用户生成最有参考价值的结果。它能结合上下文，理解你的真实意图。所以当你提问时，它不仅回答“是什么”，还能告诉你“为什么”和“哪一个最合适”。

我们现在已经让用户可以直接进入 AI 模式进行交互。你可以用相机拍照、用语音提问，或者从搜索结果页继续深入对话。

比如拍了一张植物的照片，AI 会告诉你它的种类、是否易养，还能推荐相似植物或购买渠道。

这种“整合体验”，已经成为搜索的核心。

主持人：现在不少公司也在探索 AI 与搜索的结合。我很好奇，你们的最终目标是让 AI 模式与搜索完全融合吗？还是未来也会保留传统搜索结果页？

Robbie Stein：我们确实在向融合的方向前进。AI 模式现在已经是搜索体验的一部分，但我们也很清楚，它和传统搜索是互补的。用户不需要纠结自己“该用哪个入口”，最终这些体验都会统一到一个系统里。

主持人：最近我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说法，创业公司往往在巨头创新之前抢到机会。但这次，好像轮到谷歌主动出击了。当 Gemini 登顶的时候，大家都在感叹：“谷歌这次真的觉醒了。”

Robbie Stein：我觉得其实用户的需求一直都在那里。比如他们希望 AI 能帮他们算题、理解内容、分析图片。过去技术不够成熟，这些需求只能部分实现。

现在模型的能力已经足够强大，可以真正帮用户完成这些复杂任务。所以这并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新想法，而是“该实现的事情，终于能实现了”。

另外一个变化是——人们提问的方式变了。以前用户习惯输入几个关键词，现在他们直接说出完整的问题。

我们叫它“自然语言搜索”。比如你可能会输入：“我想找个适合约会的餐厅，最好有户外座位，我朋友对坚果过敏。”这在几年前几乎不可能，但现在我们已经能理解这种复杂的语义并返回合适的结果。

搜索正在从“匹配关键词”变成“理解需求”。

其实，我们一直在想，怎样让搜索变得更自然。人们不该被迫去想“我该怎么搜”，而是直接表达自己的需求。当 AI 能理解你的上下文、语气、场景时，搜索就不再是工具，而是交流。

这其实也反映了一个更大的趋势：用户和技术的关系正在被重新定义。过去，人要去适应机器的逻辑；现在，机器开始去适应人的表达。这就是我们正在做的事——让搜索变得更像人类的对话。

主持人：听你这么说，其实谷歌的思路很清晰：不是去取代“搜索”这个概念，而是让它重新变得“像人”。

Robbie Stein：没错。搜索的核心价值从没变，它始终是人与信息之间的桥梁。AI 让这座桥更宽、更通顺。

我们希望最终，用户不再区分自己是在“用搜索”还是在“用 AI”，而只是自然地在“获取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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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产品，是复利的结果

主持人：从外界来看，Gemini 的登顶似乎是一个巨大的转折点。谷歌内部是不是也在经历一场组织层面的变革？

Robbie Stein：是的，这点非常关键。过去几年，我们确实花了很多时间去“减负”。精简流程、缩短决策链、打破壁垒。我一直在说一句话：“精简，不等于变小。”

我们现在更看重的是“能量密度”。一个高能密度的团队，未必人数少，但每个人都能直接推动成果落地。

开发 AI 模式的早期团队其实只有十几个人，但每个人都能快速试错、快速修正。大家的目标很清晰：尽快把能让用户受益的功能推出来。

大公司的问题往往是流程太多、节奏太慢。而我们现在更像一个创业团队，讲究“小团队，大目标”。Gemini 的快速崛起，就是这种文化的结果。

主持人：听起来，你们找回了“执行的感觉”。

Robbie Stein：是的。速度不是粗糙的代名词。我们依然重视质量，但我们相信“快速行动中的质量”，让产品尽快到用户手里，听反馈，再迭代。那种“行动中的完美”，比“计划中的完美”更重要。

这种节奏的变化带来了很大不同。过去，一个功能可能要经过多轮评审才能上线；现在，我们更倾向于“先上线，再改进”。产品的成长，靠的是用户的使用，而不是会议讨论。

主持人：你说的这种节奏变化，其实特别像创业公司。现在很多创业者都在追求“快速试错、快速验证”。你觉得谷歌现在的组织结构是不是也在往这个方向靠？

Robbie Stein：非常像。我现在带的几个团队都更小、更灵活。每个人的职责更直接、更扁平。

我们希望每个成员都能真正“推动结果”，而不是在流程中兜圈。

举个例子，Gemini 团队刚开始只有十几个人。他们来自不同部门——有设计师、工程师、研究员、数据分析师。大家没有层层审批，想法一拍即合就去做。从第一个 Demo 到上线，中间只有几个月。

这种“小团队高密度”的工作方式非常高效。每个人都对结果负责，也都能直接看到影响。

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高能密度”，不是人数少，而是每个人都在用最大的能量解决问题。

主持人：这让我想到一个问题：谷歌内部这么大，你们是怎么保持这种创业氛围的？毕竟，大公司的惯性很强。

Robbie Stein：关键是文化。如果公司允许你尝试、允许你失败，那团队就敢冒险。当人们感受到“只要在创造，就不会被惩罚”，他们就会主动去推动创新。

我们也在重新定义“成功”的标准。不是看一次发布会上拿了多少掌声，而是看一个功能上线后，有没有让用户真的觉得——“哦，这更方便了”。那种变化往往很微小，但是真实的。

主持人：听起来，谷歌正在从“做对的事”转向“先把事做出来”。

Robbie Stein：对。以前我们可能会为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讨论三个月；现在，我们会先实现一个可用版本，然后在使用中找问题。这是谷歌目前最显著的变化之一。

我一直觉得，一个伟大的团队不是一次做出完美的决定，而是能持续做出“足够好的决定”，然后快速验证、快速修正。这样累积出来的质量，往往比一次性的完美更可靠。

主持人：这种心态变化其实挺深刻的。它不仅是工作方式的调整，更像是价值观的转变。

Robbie Stein：是的。我认为“改进的文化”比“创新的文化”更重要。创新可能是一瞬间的灵感，但改进是日复一日的坚持。真正改变世界的产品，往往是被改出来的。

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让改进变成一种日常习惯。哪怕只是一个按钮、一个加载速度的细节，都值得优化。每次用户体验到“好像更顺一点”，这就是最好的奖赏。

复利这件事特别神奇。你可能在短期内看不出成果，但当时间足够长，那些小小的改进会叠加成巨大的突破。Gemini 的成功，就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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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的下一幕：从语言到视觉与灵感

主持人：我注意到，很多谷歌的新功能现在都带有一点“灵感感”，甚至有点艺术气息。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们开始从“功能性AI”走向“创造性AI”？

Robbie Stein：是的，我非常相信这一点。过去的 AI 更偏向于“理解语言”，但未来的 AI 一定会更多地去理解视觉、创意和灵感。

主持人：我们现在做的一些探索，其实已经能让 AI 帮助人们创造。比如你可以问它：“帮我设计一个中世纪风格的办公室。”AI 不仅会生成灵感板，还能自动调整配色、光影、布局，让整个空间有完整的氛围。

Robbie Stein：我们称这种新趋势为“灵感型 AI（Inspirational AI）”。它不只是帮你查信息，而是帮你激发创意。未来你和 AI 的关系，不再是“提问—回答”，而是一起创造。

这让我很兴奋。因为当 AI 开始理解人的想象力时，科技就不只是效率工具，而是灵感的延伸。

主持人：听起来，这已经超出了“搜索”的范畴。

Robbie Stein：没错。我们正在从“理解信息”走向“理解创造”。搜索只是起点，AI 的尽头其实是“表达力”。它让每个人都能更容易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是一种更深层的自由。

主持人：在这样的变化中，AI 会不会让人变懒？或者说，它会不会削弱人类自己思考和探索的能力？

Robbie Stein：这是个好问题。我认为不会。AI 可以加速人类的思考，但真正驱动学习和创新的，是“好奇心”。

我一直觉得，好奇心是最稀缺的能力。它让你不断追问“为什么”，而不是停在“这样就行”。

AI 只是放大镜，它帮你更快找到答案，但如果你没有提问的欲望，再强的工具也没用。

我有两个孩子，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用语音和 AI 对话。他们会问：“恐龙为什么灭绝？”“地球有几个月亮？”“为什么云会动？”我觉得这太好了。

这代表下一代的求知方式正在被改变——更自然、更主动。

AI 能放大知识，但不能替代好奇。好奇心才是创新的源头。我希望不管是产品人、工程师，还是普通用户，都能保留那种“想知道更多”的心态。

如果真要我用一句话总结，我会说——保持不满足，保持好奇。这两件事，会让你永远在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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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信息分发平台到行动的基础设施

主持人：我觉得这谷歌一直以来的精神是，让世界上的信息更容易被理解、更容易被使用。AI 只是实现这个使命的新路径。我们一直在探索：在AI时代，“获取信息”到底意味着什么？

Robbie Stein：过去的搜索，是“关键词 → 链接”；现在的搜索，是“问题 → 答案”；未来的搜索，会是“意图 → 行动”。

也就是说，当你有一个想法时，不需要再去找资料、拼工具，系统就能帮你完成整个过程。

主持人：比如我说：“帮我计划一次去旧金山的三天行程”，AI就能直接整合航班、酒店、餐厅、日程表，完全自动化？

Robbie Stein：对，这就是我们正在做的。我们希望你能直接表达目标，而不是逐步操作。从“找信息”到“完成任务”，这是AI带来的质变。

这背后其实是三个阶段的融合：搜索、理解、执行。

过去谷歌最擅长的是搜索，现在我们也能理解你的上下文，并逐步进入执行层。当这三者合而为一，AI就不再是一个“问答机器”，而是一个能帮你“完成意图”的系统。

主持人：听起来，这和Agent的概念很接近。

Robbie Stein：没错。我们现在所有的AI功能，都在朝这个方向演化。它不只是回答问题，而是能“理解任务”。

比如你问：“帮我比较这三台电脑，告诉我哪一台最适合做视频剪辑。”AI会帮你分析配置、性能、价格，最后给出综合建议。这就是下一代搜索的样子。

它结合了谷歌最强的两大基因：一个是信息的广度，另一个是算法的理解力。当这两者叠加，再加上AI的推理能力，用户获得的不再是“结果”，而是“决策支持”。

主持人：这其实让“搜索”变成了“操作系统”。

Robbie Stein：完全正确。我们在内部也经常这么形容：

谷歌搜索正在从“入口”变成“底层操作系统”。它连接的信息、工具、模型、界面，都是未来AI体验的基础设施。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重新定义“搜索体验”。它不再是一个单一的页面，而是一种能力——无论你在用浏览器、手机相机、语音助手，这套AI系统都能随时出现，帮你解决问题。

主持人：这是不是意味着，未来的Gemini和搜索会完全融合？

Robbie Stein：是的，我们已经在做这种融合。比如AI概览功能、视觉识别（Lens）、以及AI模式，它们现在都共享同一套底层模型和理解框架。你在一个入口提出的问题，另一个入口也能接着理解。

对用户来说，这就像是在和同一个“谷歌大脑”对话。无论你输入文字、说话、拍照，它都能理解、回应、执行。这才是“真正智能的搜索体验”。

主持人：搜索正在变成一种“存在感”，而不是“功能”。

Robbie Stein：没错，搜索的未来不是一个动作，而是一种常驻的存在。它在你需要的时候自动出现，在你不需要时完全隐形。那时候，AI 就不再是工具，而像空气一样自然。

比如你用手机拍一朵花，它能告诉你花名、花语、拍摄地点、同类植物；你拍食物，它能给出营养信息和菜谱；你打开邮件，它能帮你草拟回复或提取会议时间。这些都不需要“搜索”这个动作，但搜索的本质在其中无处不在。

主持人：这其实是很典型的“无界搜索”理念。

Robbie Stein：对。我们现在更关注“用户意图”而不是“输入行为”。AI会自动理解上下文、关联不同工具，这让搜索变得像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单独的产品。

过去，用户必须走到谷歌面前；现在，谷歌走进了用户的日常。这是我们看到的最大变化。

主持人：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生态系统，而不再是单一应用。

Robbie Stein：没错。我们不再思考“产品之间的竞争”，而是在打造“体验之间的协同”。

AI搜索、助手、Lens、Workspace、Android，它们都是同一个整体。这意味着无论你在哪里使用谷歌，都能感受到同一种智能。

最终，用户不会说“我用了Gemini”或“我在用搜索”，他们只会说：“我在用谷歌”。这就是我们想要的融合状态。

主持人：我很好奇，这种整合在组织层面是怎么实现的？毕竟以前谷歌内部产品线众多，要让团队协同并不容易。

Robbie Stein：你说得对，这确实是个挑战。但现在我们和DeepMind的合作让一切变得顺畅得多。他们在基础研究上有极深的积累，而我们擅长产品化。

两边的结合非常高效——科学家负责让模型更强，产品团队负责让它更好用。

这种“科研+产品”的闭环，让创新的落地速度大幅提升。比如 Gemini 的推理能力、视觉理解、生成速度，很多都来自 DeepMind 的模型改进，而一旦新成果出来，我们的团队几乎可以立即整合到搜索或Workspace中。

这让我感受到一种新的节奏感——研究不再是实验室的事，而是用户体验的一部分。这在以前是想象不到的。

这种“多团队共振”带来的能量非常强。Gemini 之所以能这么快登顶，正是因为整个组织在节奏上达成了共识：速度 + 品质 + 用户价值，三者缺一不可。

主持人：如果把这次AI浪潮比作一次新的平台革命，你觉得谷歌这次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Robbie Stein：我觉得最大的不同在于——这次我们不只是“响应变化”，而是“推动变化”。

过去，谷歌是信息时代的分发平台；现在，AI让我们有机会成为“行动时代”的基础设施。

这听起来有点宏大，但我是真的这么想的。我们在做的事，不只是提供一个工具，而是在重新定义人与信息、人与行动之间的关系。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连续体：从“看世界”，到“理解世界”，再到“参与世界”。AI正在帮助我们跨越这三个阶段。

AI让“信息普及”不再只是展示结果，而是让知识变得可用。这是一种从“知道”到“做到”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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